keep it in sliense

文字之于我,从来都是陌生的东西。


       枯坐了一下午,父亲拉我起来。“你先陪你妈妈出去走走。”裹着藏蓝色的羽绒夹克,整张脸,身子都是圆的。圆的也不平整。


       新买了棉大衣,纯纯的杏色。衬里是整齐平滑的绒,奶茶一样温和。


       不不不,我不喝奶茶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香精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甜,染成草绿色的抹茶。不不不。我还是喜欢抹茶的。的颜色。就像小时候穿过的一条纱质连衣裙,浅绿色的,上头有竹子的印花。后来穿小了,我央求妈妈不要扔掉。她说留着做什么?我说,这个纱格布,我以后结婚的时候,可以用来做手套。那时候的世界真是简单,喜欢的颜色就穿上身,现在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前段时间父亲张罗着要买只樟木箱子,好藏些字画。母亲听着,不发一言。阁楼上其实是有两只樟木箱的,是她的嫁妆。不过一直以来都装着衣服。我看过。多是我小时穿过,七成新的衣物。到这里我就懂了。那衣服对母亲而言,同友人师长赠与的字画一样重要。此前我还劝母亲,可以捐出去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我不要求太多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冬天,早上一碗米粥,一只蛋。晚上煮碗面,加点青菜叶子,对对对,要很多醋的那种。中午如果吃饭,紫菜汤也可以,番茄炒蛋也可以,青椒茄子萝卜青菜豆子都可以。只要是热的,不要太奇怪。没错对于健康食品,我不挑食。


就像对待所有的事物。阳光下的一切。


“18岁开始了。”父亲这样说。

     是啊是啊17岁过去了。我,1米65,52公斤,被称为“奇葩”的高二理科女生。

没错。恪守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我以为生命是这样一种东西。它不必去发其他什么东西的光,他可以在宇宙冗杂的无限中寻到自以为本真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窗前的树都被砍光了。红色的推土机在不远的地方运作。稀稀懒懒的一排落叶松就这样歪着脖子靠墙站着,山陵深青,天色浅蓝。一切都有着真实的质地。阳光落在远处墨绿的小亭的尖顶上,落在准备受雪的青菜地里,

落在邻居家晒出来的粉嫩嫩的婴儿毯上,

复又落在我掌间,把那指节的轮廓投映得清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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